“這是在異鄉特別惦記的一道小吃,那時街上沒有賣的,所以我學會了去做它。
記得印象裡大家都叫它“照面餅”,不知其意。我都叫它米餅,但也覺得好像不太確切,直到有天,我跟小夥伴分享。
他在聊天時跟我說這也叫碎米餅,看到對話方塊裡“碎米餅”三個字,我覺得好對,就是這個名字。
碎米餅讓我想起了我已故去的奶奶。記憶裡的她穿著藍色斜襟衣衫,一絲不苟的挽著髮髻,插著一支銀簪子,圍著青布圍裙,三寸金蓮,灶前鍋臺進進出出,忙而不亂,軟聲細語,慈眉善目……
她很會做這道米餅,就是稻子去碾成米後,過篩總會有一部分碎米粒。將這些碎米淘洗乾淨,將它放在匾子裡晾乾水份去磨成米粉,加上酵頭,和好的麵糊放被子裡發酵一夜。早上起床生火,倒油,用銅勺舀一勺麵糊順著鍋邊倒下去,最後在中間做一個圓的。
最後用鍋鏟,剷出一枚來。一面焦黃一面光滑,便算妥帖。鏟餅也有考究,兩枚餅子白麵相對,焦黃面朝外,才一一放入匾子或籃子裡。咬一口,甜甜地透著點酸,鬆軟地伴著香脆。
吃不完的放在太陽下晒乾,待日後煮來吃。今天的做法儘量去還原傳統做法,因為覺得只用酵母發酵的始終缺個味道,很單薄。用酵頭髮的味道要醇厚許多。”